出自朱熹《清邃阁论诗》。
参见删稿第二八则注释、。
【赏析】
梅尧臣诗歌的题材开始导向日常生活琐事,这体现了宋代诗人的开拓精神。自六朝以至盛唐,诗人们对生活中凡俗的内容不屑一顾;中晚唐开始,虽然诗歌不再回避平凡、琐屑的生活细节,但尚未形成风气。梅尧臣从日程生活中取材,把琐屑小事写得饶有趣味,实现了题材的开拓。
在艺术风格上,梅尧臣以追求“平淡”为终极目标。这种“平淡”,不是指陶渊明、韦应物的诗风,而是一种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,一种超越雕润绮丽的老成风格。梅尧臣诗风的演变是以偏离唐诗风神情韵的风格为方向的,虽说这种程式有时给梅诗带来词句苦涩、缺乏韵味的特点,但它最终导致了新诗风的形成。梅诗的题材走向和风格倾向都具有开宋诗风气之先的意义。
“自怜诗酒瘦,难应接,许多春色。”“能几番游?看花又是明年。”此等语亦算警句耶?乃值如许笔力!
出自史达祖《喜迁莺》:“月波疑滴。望玉壶天近,了无尘隔。翠眼圈花,冰丝织练,黄道宝光相直。自怜诗酒瘦,难应接、许多春色。最无赖,是随香趁烛,曾伴狂客。踪迹。谩记忆。老了杜郎,忍听东风笛。柳院灯疏,梅厅雪在,谁与细倾春碧。旧情拘未定,犹自学、当年游历。怕万一,误玉人、夜寒帘隙。”
出自张炎《高阳台》(西湖春感):“接叶巢莺,平波卷絮,断桥斜日归船。能几番游,看花又是明年。东风且伴蔷薇住,到蔷薇、春已堪怜。更凄然,万绿西泠,一抹荒烟。当年燕子知何处?但苔深韦曲,草暗斜川。见说新愁,如今也到鸥边。无心再续笙歌梦,掩重门、浅醉闲眠。莫开帘,怕见飞花,怕听啼鹃。”
【赏析】
这两句词的确显得生硬陈旧,没有新意,以“境界”而论,算是下品了。
三一
文文山词,风骨甚高,亦有境界,远在圣与、叔夏、公谨诸公之上。亦如明初诚意伯词,非季迪、孟载诸人所敢望也。
文文山,文天祥,初名云孙,字天祥,后以字为名,改字履善,中举后又字宋瑞,号文山,有《文山集》《文山诗史》《文山随笔》等。
圣与,南宋词人王沂孙,字圣与,又字咏道,号碧山、中仙,居玉笥山,故亦号玉笥山人。
叔夏,张炎,字叔夏,号玉田,晚号乐笑翁。